白水水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宴北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冰霜,眼神里的嫌恶和不耐,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刺眼。
“北霆,你……你让我滚?”
她声音都在抖,感觉自己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在这一刻碎得一塌糊涂。
宴北霆终于舍得将视线完全落在她身上,那目光,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还是说,要我叫保安上来‘请’你出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白水水的心里。
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认识的宴北霆,就算是对待敌人,也总会保留几分体面。
可现在,他对她,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懒得维持。
就因为病床上那个女人!
白水水死死地瞪着楚昔薇的背影,那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可她终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在宴北霆那足以杀人的目光中,狼狈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门,再次被关上。
病房里,又恢复了死寂。
宴北霆身上的戾气,在转身面向病床的那一刻,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伤痛。
他重新走回床边,视线贪婪地描摹着那个背影。
就在他以为,她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
楚昔薇,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任何波澜。
“宴北霆,。”
“我们谈谈吧。”
她缓缓地转过身,终于正眼看他。
只是那双曾经盛满了爱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漠然。
“你何必呢?”
楚昔薇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真诚,“白水水不是回来了吗?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也对她念念不忘。”
宴北霆的黑眸骤然紧缩,心脏被她的话刺得生疼。
“你闭嘴!”
楚昔薇却对他剧烈的反应视若无睹,继续用那种平静到残忍的语调,说着诛心的话。
“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
“放过我吧,也成全你们自己。”
“我们离婚,你娶她,这不是皆大欢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