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的人都知道,头晕是正常的。
不过也没人告诉我,会被电击。
我像是跌入黑暗,身体上所有的毛都在不停的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再往后,周身就传来强烈的电流刺激。
在疼痛感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我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
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住院部里浓郁的消毒水味,让我再次感受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
有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醒了,快去喊医生。”
我迷迷糊糊的就看见好几个人围在我的床边,都是陌生的面孔。
白大褂的医生来到我的床边,他拉着我的手又是捏又是晃,又拿灯照了照我的眼睛。
他问了几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
字面意思,我好像不会说话了。
舌头在嘴里打转,全身都麻无力,只有眼珠子能转来转去。
我好像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没清醒多久,就再度昏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四天,直到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我才勉强能说话。
陪床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护工的服装,问了半天,才大概知道生了什么。
我是昏死在秦陵外面的林子中的,被游客现报的警。
因为大夏天穿着羽绒服,身上又是多处伤痕,而且脏的厉害,所以被判定有精神问题,接着就被送到了这个医院。
护工姓杨,我就叫他杨叔。
当时警察在我包里找到了两万块的现金,还有一些随身物品,但是并没找到我的身份信息。
初步判断,我是因为智力原因被遗弃在的这里。
杨叔问我是否记得自己是谁,我只好就坡下驴,告诉他我失忆了。
接下来的两天,帽子叔叔又来找我问话,无非就是询问我身份的一些信息,我含含糊糊的,只是说,我记得自己是江苏的。
因为现在头脑清醒,帽子叔叔也不好安置我,商榷之后,决定给我办了个临时的身份证明,只等日后恢复记忆再作调整。
我在杨叔的照料下,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半月,直到恢复的差不多,这才和他道别离开。
所有的东西都没了,邱悦给我的小包里只有一个随身听,还没了电。
两万块现金也花的没剩多少,罗盘和短刀我醒了以后就没再见过。
当我走到阳光下的时候,一股莫名的不真实感让我意识到了当前的处境有多尴尬。
我再度失去了纯阳之力,那股力量就好像从来没来到过一样。
当然,我也不敢找医生问,毕竟身体出了问题治好了就行,脑子要是坏了,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我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这里和之前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时间穿回了以前。
直到我在保亭买了份报纸,才现时间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2oo9年,7月23号。
时间出现了一个不是很大幅度的跳动,甚至有可能只是我昏死的时间太长了。
我不敢确定,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不知所措的翻着报纸。
之前在墓下的记忆不停的出现,我躺着的快两个月里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条破龙为什么会破坏掉那个祭坛,为什么他在破坏掉祭坛之后,邋遢胡子又会出现。
现在想来,那个升仙台莫不是我离开那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