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刘工这气势,也喜欢看他落魄时候的怂样,这有生之年还能跟他一起下墓,倒是让我欣慰不少。
那三子确实不是个俗人,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
大家伙研究着怎么安全跨过这个酸水池,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先由一个人牵根绳子过去,等两边一拉直,后面人就没什么危险了。
楚正刚要开口,三子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当真就飞檐走壁的拉着一根绳子飞了过去。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身体素质是一回事,心理素质又是另一回事,那绳索一段系在一块石头上,中途但凡卡着点,他整个人都会落那酸水里,尸骨无存。
看着绷直的绳索,我连咽口水都有些吃力,换做是我,这会指定凉透了。
“一个个过来,抓着点绳子。”
三子在那边喊了一嗓子,把绳索固定好,就往前走了过去,也不管我们后面的人。
几个块头大的决定走前面,田安荣和楚正似乎还在为中毒的事感到愧疚,段二爷让他们先走,他们也不好推脱。
毕竟在这样的队伍里,大伙都要优先照顾弱者,他们几个自然就对号入座了。
段二爷殿后,等我前面人都走光了,我这才压低声音问段二爷关于那三子的来头。
“什么三子,那是他的道号,搬山一派的正传弟子,相传这个门派现在都没什么人了,搬山派唯一遗子,大概就是他叫三子的原因吧。”
盗墓有四派,摸金丘,搬山卸岭,我以前是只知道南北派,后来也是在梦家偶然知晓的这些细节。
后世的盗墓基本都是学了皮毛,各派的学术都懂些,只能算是一些闲杂人等,就连陈老头也排不上档次。
这种名门正派的正统弟子,我也是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二,他们的存在,远比邱悦这样的世家更为神秘。
“三子。。”
想来也不是三少的三,而是搬山的山,山之子,可真是契合了这一行当呢。
段二爷见我慢慢吞吞的,连忙嘀咕了一番:“再不走,前面人就没影了。”
我是害怕落单的,在古墓里落单,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等我颤颤巍巍的走到对面的时候,就剩下了连海在等着,其他人早就没影了。
连海自然也不是在等我,他要保护的,还是段二爷的安全。
从这里开始,那女人的歌声就开始越清晰,听起来像是一种方言,听不清楚唱的内容,但是唱的凄惨,似有哭声掺杂其中。
连海怕的不行,再加上之前的毒雾,即使解了毒,还是有点神经兮兮的。
刚才在幻觉里,他还调戏人家刘工呢,这会挨了一棍子,明显老实多了。
我刚准备奚落他两句,他突然悄咪咪的递了个东西给我。
“啥呀?”
我刚问完,借着灯光,我就看到了一块黄灿灿的金子,圆圆的一小块,和幻觉的时候看到的那玩意一模一样。
一瞬间,我也呆住了,那金子我碰都不敢去碰。
段二爷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盯着连海手里的金子,自然也是吓的脸色苍白。
秦墓里的金子和其他时期的都不一样,很多都是融制的金珠,让人印象深刻。
“哪来的?”
段二爷压着嗓子问。
“我在幻觉的时候,偷摸捡了一颗。。。”
我宁可听他说是刚在地上捡的,也不敢信是他从幻觉里带出来的。
“怎么办?”
连海声音有些颤抖,这种不能解释的情况往往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