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隙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想不想学更厉害的?”
沈以泽湿漉漉的黑眼睛立刻燃起小火苗,凑近他:“比如?”
“比如…”
邹隙朝厨房抬了抬下巴,沈惜夭正背对他们切水果,“怎么让你姐主动给我切水果吃?”
五分钟后,沈惜夭端着晶莹的果盘出来时,只见邹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当重伤人员,沈以泽正一脸严肃地往他胸口贴乐高装甲片。
“姐!”
沈以泽指着邹隙:“伤员需要维生素c!”
沈惜夭忍着笑,叉起一块水果,却在递出时手腕一转:“以泽张嘴。”
受宠若惊的沈以泽嗷呜吞下果肉,邹隙抗议的声音刚出口,唇边突然抵来冰凉甜润的触感。
沈惜夭将另一块果肉直接塞进他嘴里。
指尖撤离时若有似无地擦过他下唇,邹隙喉结滚动着咬住叉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沈惜夭。
哎,要是没有小舅子在这里,他高低要吻上去的。
阳台的月季在夕阳下被染成暖金色。
沈父负手而立,在阳台上慢悠悠踱过去,瞧着女儿在外居住的小别院,似乎别有一种感情。
邹隙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极其自然地拿着喷壶:“叔叔,我知道夭夭喜欢月季和玫瑰花,所以我所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有这些花卉。”
水流在他手中变得温顺,均匀滋润每一片叶,他神情专注得仿佛在擦拭金牌。
“我听夭夭说。”
沈父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沾着水珠的洁白花瓣上,“你决赛前总要吃根香蕉?”
“是,活跃神经。”
邹隙点头,嘴角咧开一点窘迫的笑,“有回吃多了,上场前跑了三趟厕所。”
沈父喉间滚出闷闷的笑声:“当年追她妈妈,我连烧糊三口锅,才学会煮一碗能入口的粥。”
玻璃门后,扒着门缝的沈以泽被沈惜夭拎着衣领抓了现行。
“爸在教哥哥种花?”
沈以泽急中生智的跳出来喊道。
“错。”
沈惜夭指尖点了点他脑门,“在教他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你姐偷走。”
沈以泽瞪圆眼睛思考了三秒,斜眼瞪着邹隙:“果然居心叵测!”
闻言,沈父和邹隙不约而同的笑了。
邹隙的目光落在沈惜夭映在玻璃门上的剪影,声音轻得像叹息:“夭夭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里,这一点,我由衷的感到庆幸。”
沈父笑着眯起眼睛,位置一言。
阳台上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夕阳里拉长,沈惜夭牵着弟弟的手站在门内,看着这被烟火气与暖光温柔包裹的一切,只觉得心口那点甜,正无声无息地漫溢出来,浸润了每一个平凡而珍贵的日常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