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来波尔多红酒,漂亮的液体躺在杯身里。
伊萨辛瞧着桌上两杯红酒,眼神变得迷离起来:“那年在巴黎的酒会,是我第一次见到温先生,你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让我着迷了许多年。”
她生怕温矜怀没有听她讲话,故意用长指甲敲击了一下玻璃杯,在温矜怀的目光看向杯子的瞬间,继续开口。
“你爷爷对我很欣赏,我也喜欢你爷爷当时豪爽的一句话‘如果你是我家矜怀的夫人就好了’。”
银叉刺入五分熟牛排,血水蜿蜒过骨瓷盘沿,温矜怀垂下头:“可惜啊,我记不清了,毕竟我和你只是有个两面之缘。”
伊萨辛眼神微微暗了下去,类似蛇瞳的眸子倒映着对面冷漠的男人。
她看中的男人,果然与众不同。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把温矜怀让给其他任何人,尤其是姜眠。
殊不知此时,窗外行过一辆车,突然停在了不远处。
姜眠紧握着手中的方向盘,不确定刚刚看见的一瞬画面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那人长得太像温矜怀。
于是她倒车转换方向,从另一条路又绕了一圈回到临江茶楼,在缓慢的行驶中,看清楚了玻璃窗内坐着的一对男女。
温矜怀。
…伊萨辛。
“温总对人一向这么冷漠吗?”
伊萨辛晃着酒杯轻笑,酒液在杯壁拉出猩红痕迹,“还是说温总讨厌我?”
“伊萨辛小姐,你说佐伊先生找我有生意上的事情求助,我念着以前佐伊先生慷慨帮助过温家,所以我今天特地前来应邀,只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然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不重要的过往?如果你只是为了聊天,那我恕不奉陪。”
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
谁知道伊萨辛胆子很大,直接握着他的手将人拉下来,在对方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时,伊萨辛另一只手已经拿起插着牛肉的银叉伸了过去。
“吃下去,我讲重点。”
听不见声音的姜眠只看见了伊萨辛喂温矜怀食物的画面,她呼吸一滞,险些提不上来那口气。
原来所谓的爱不过是当下深情的呓语,现实才是针,狠狠地扎进她心口。
温矜怀,你骗了我吗?
“我父亲和我母亲此时还在巴黎抽不开身,所以特地派我来过来寻找温总。”
伊萨辛的红唇裂开恶意的弧度,“贵族有位伯爵夫人前段时间来找en要一份饰的设计稿,但她专爱东方审美,所以我们希望东方最顶端的明珠可以为伯爵夫人设计。”
温矜怀眉头皱了皱:“仅此而已?”
“当然。”
伊萨辛手中的银叉微微晃动,眼神就像紧盯着猎物,“其实我们两家联手就是强强联手,en作为欧洲的蓝血顶尖,温氏作为东方的红血顶尖。”
也许是伊萨辛的笑容太过于刺眼了,姜眠模糊了视线没有继续看下去,扭头开车离开了现场。
自然,她没有看见在她走后温矜怀推开伊萨辛银叉的那一幕画面。
回到家的姜眠洗完澡便任由自己陷入柔软的被褥上,试图用这些柔软的用品把自己的难过和委屈包裹,避免它们释放。
眼泪打湿了一片布料,但声音一丝没有透露出来。
在姜眠捂着胸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个炙热的掌心覆住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