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安排下去休息之后,岛津义久看着手中的命令有些骑虎难下。
“兄长,难道真的要置祖父的安危于不顾吗?”
岛津岁久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岛津义久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九州府的命令,而是京极家那位左卫门佐殿亲自下的最后通牒。”
“这不是命令,是催命符啊。”
“催的不仅是祖父的性命,更是我岛津家的命运。”
“如之奈何?”
岛津岁久扯着头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台阶上,眼神中满是懊悔之色。
“当日就不该让祖父以身犯险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出兵了,想必祖父得知之后也不会怪罪我们,一切都是为了岛津家啊。”
说完,岛津义久转身下达了出兵的命令。
随着岛津义久的命令下达,岛津家很快便将萨摩国内的常备足轻集结了起来。
大军兵分两路,岛津岁久带三千人前去支援都城,而岛津义久则亲率五千人攻打垂水城。
岛津家如此大张旗鼓的出动兵势,垂水城的岛津胜久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在一处偏僻的院子中,岛津胜久特地找到了被囚禁于此的岛津日新斋。
“日新斋,没想到吧,你那俩个宝贝孙儿可没有管你的死活。”
“瞧,他们这会儿正带兵朝这里来呢。”
岛津日新斋手中掐着佛珠振振有词的说道“胜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
“家督之位是你自己让出来的,可不是我们父子抢来的,你为何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呢?”
岛津胜久阴沉着脸回答道“以前我年轻没得选,可现在不同了,家中反对的声音早就被清理了。”
“你都说了这家督之位乃是吾让出来的,那为什么你们不能还回来呢?”
岛津日新斋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这萨摩守乃是伏见城那位亲自任命的,没有那位的允许,堂堂一国国守岂能私相授受?”
“借口!”
“若你们父子真有这心,大可拒绝接受任命。”
“你还是不懂。”
岛津日新斋摇了摇头,失望的看着岛津胜久。
岛津胜久不想再跟岛津日新斋争辩了,直接摔门而去。
“明日吾定要当着你孙儿的面处决你,以泻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