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眠避开他的目光,耸耸肩,故作轻松:“你看,我就说一声谢谢不够吧……”
“雨眠,”
男人伸手,扣住她手腕,“现在你身边已经没有能照顾你的人了,我——”
“哥!”
苏雨眠果断开口,截住他接下来的话,“我是成年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谁来照顾。”
说完,她稍稍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中抽离。
“有些话,明知不该说出口,就不要说;有些事,注定不能成功,那就不要做。如果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人生会轻松很多,你说对吗?”
沈时宴垂眸。
苏雨眠双手插进衣兜里,继续往前走。
男人站在原地,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顿——
“不,你说得不对。”
苏雨眠停住。
沈时宴上前,直视她:“话不说出口,怎么知道对方的答案?事情不去做,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能成功?一个人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这样的,”
苏雨眠摆手,“尝试和及时止损是两码事。你可以尝试,但现方向不对,就要及时掉头。”
沈时宴勾唇:“你怎么知道方向不对?路又不止一条。”
苏雨眠被堵得哑口无言。
沈时宴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插兜,这次,他率先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好比你,明明一开始就意识到姜女士会成为你和邵温白之间最大的阻碍,可你还是坚持了这么久。”
苏雨眠:“事实证明,这样的坚持并不能改变最终结果。”
沈时宴:“但至少你努力过,所以走到今天并不后悔。”
苏雨眠无法反驳。
男人一字一顿:“眠眠,我也不想后悔。”
……
沈时宴回澳洲那天,苏雨眠没有去送。
因为前一天已经在伊家老宅聚过。
外公外婆从特意临市赶回来,给两人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吃完,苏雨眠和沈时宴分头行动,一个陪老太太打理花圃和果园,一个陪老爷子喝茶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