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半年前,要钱买包的时候。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向天歌唱到这里,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但她很快控制住了。
她不能哭。
苏晨说过,唱歌的人不能先哭,要让听歌的人哭。
她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模糊的脸,脑海里全是小时候骑在父亲脖子上的画面。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最后一句。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向天歌放下话筒,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那个大哥突然站起来,带着哭腔吼了一嗓子:“好!”
掌声雷动。
无数人站了起来。
有人在擦泪,有人在打电话,有人红着眼眶拼命鼓掌。
“苏晨这写的什么词啊!这是要杀人啊!”
“呜呜呜我想我爸了,我这就给他买票回家!”
“别比了!直接给冠军吧!这谁顶得住啊!”
保姆车里。
王大海抽了一张纸巾,擤了一把鼻涕:“哥,你这歌写得。。。。。。太他妈损了。我这大老爷们都让你整破防了。”
苏晨递给他一瓶水:“这就破防了?出息。”
。。。。。。
舞台上。
主持人眼圈也是红的,拿着话筒的手都有点抖:“感谢。。。。。。感谢向天歌带来的《父亲》。这首歌。。。。。。真的。。。。。。”
他哽咽了一下,没说下去。
缓了好一会儿,主持人才找回职业素养:“下面,有请刘野回到舞台。”
刘野上台了。
他站在向天歌身边,看着台下那些还在抹眼泪的观众,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安安静静的女人。
刚才那首歌。
他在后台,听得一清二楚。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搞摇滚,跟家里断绝关系的那几年。
他爹拿着扫帚把他赶出家门,骂他是败家子。
可后来他第一次开演唱会,没人买票,是他爹偷偷买了五百张,发给厂里的工友,求着人家去捧场。
那天晚上,他在台上唱得声嘶力竭,他爹在台下坐着,笑得满脸褶子。
刘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