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年逾花甲,
又加久有沉疴
深感有负圣恩,
心余力不足,
臣请辞去司徒之职,
归家致仕。”
司马睿一愣神的工夫,
他身旁坐床上的西阳王、贺循、纪瞻,
都纷纷站了起来,
看样子也要撂挑子不干了。
司马睿顿时冷汗直出,
说道,
“茂弘,
你太过谦逊了,
朕只是偶尔有些想法,
和刁协他们说道说道,
这大主意,
还得你来帮朕定夺。”
王导听到这话,
仿佛没听到一样,
扫了扫衣袍,
又坐回床上,
开始闭目养神。
其他几人一看王导没有继续难,
也跟着坐了回去。
撅着的荀组,
也自己找坡下了驴,
说道,
“臣这耳朵,
越来越中用了,
既然陛下再三挽留,
老臣只好豁出这把老骨头,
勉强支应着。”
司马睿手掐着龙床,
有一种被屎塞了嘴的感觉,
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行。
强忍着心中的恶心,
把脸拉回来,
说道,
“这次乌程的事情哪,
看出了很多问题,
一个小小的县令,
就敢纵容豪强贪墨公侯的田产,
这还了得?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