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亢见推脱不过,
起身提杯,
说道,
“既然元规兄如此抬爱,
那亢就献丑了。
昔我好坟典,
下帷慕董氏。
吟咏仿馀风,
染轴舒素纸。”
这四句诗一出口,
本来还相抵而醉的王、杜二人,
一下就坐直了起来。
王羲之问道,
“怎么?
季阳兄要学那董仲舒天人合一?
还是要学他独尊儒术?”
杜乂在一旁也说道,
“张令,
之前谈得不是很好嘛?
怎么?
要把我麾下的五斗米教打成邪祟不成?”
张亢连忙解释,
说道,
“误会了,
下官是说向往董氏,
皓穷经。
下官自幼喜欢钻研历法,
只可惜一直也没得到机会,
能够遍览先贤历术,
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每每想到,
无不抱憾懊悔,
才有了这求之不得的自嘲。”
王羲之点了点头,
说道,
“这样啊,
那就把这一任县令做好了,
有了百姓的赞誉,
不管是荀仆射,
还是我们几人,
给你说起话来,
也腰杆硬一些,
恰好着作郎干宝苦求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