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也算给两位先生有个交待吧。
不说这些倒霉事了,
聊些开心的吧?
邓侯,
你去的吴郡,
可是江南郡,
准备的怎么样了?”
邓攸放下手中的酒壶,
只有眼睛是醉得,
半伏在案上,
说道,
“刚才长豫送了些粮食给臣,
要是殿下能再包了臣的衣穿住行,
那臣就能只饮吴水,
做一个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了。”
司马绍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邓攸,
“邓侯的意思是,
用我的钱,
成就邓侯的美名?”
邓攸又拿起酒壶,
说道,
“臣子的美名,
不就是殿下的根基嘛?
殿下的钱,
不拿来犒赏功臣,
难道拿来起西池楼观嘛?”
司马绍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他刚想动工,
就被温峤劝诫了一顿,
还借机搜刮了他一笔钱。
现在,
同样的把戏,
又来了一遍,
他还得掏钱,
还得心甘情愿、面带笑容的,
毕竟,
这可是当着百官的面,
给他立虚心纳谏的储君人设,
这钱,
花得心疼但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