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
他最近正惦记着,
找个什么理由,
把交州、宁州也吞到肚子哪。
还在院子里每天搬砖,
掩人耳目,
骗谁哪,
不行,
谁都行,
哪怕是那个什么苏峻,
就是陶侃的儿子不行。”
王导一下子落了两颗子,
被王敦抓到,
这下子可热闹了,
王敦抓住王导的手,
说道,
“你们父子是不是都有这个毛病?
对弈都出千?”
王导笑了笑,
把多下的子又放回罐子里,
说道,
“这就是我说的一棋两子,
一来哪,
把他这个成器的儿子留在身边,
对他是个约束。
二来哪,
你当年在武昌要杀人家的头,
怎么也得缓和缓和这个仇怨吧?”
王敦没有再落子,
双手抵着棋盘,
问道,
“这么说,
还有第三第四?”
王导点了点头,
说道,
“这第三嘛,
就是把陶道真这条寻阳的鱼,
放到徐州这池子里
把这池子里的水,
再往浑的搅一搅。
这第四,
自然也有再敲打敲打,
顾陆朱张这些吴地士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