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松香和宴席间沾染的淡淡酒气。
像羽毛,又像细小的火星,瞬间燎原。
“娘子?”
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小巧的耳垂,灼热的气息烫得她微微一颤。
那一声“娘子”
,被他刻意放得又低又缓,带着缠绵的尾音,像带着小钩子,直直钻进刘绰的耳朵里,搅得她心慌意乱,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李德裕忽然低头,高挺的鼻梁擦过她泛红的耳垂:“记得我们初见时,你盯着我看的模样。”
刘绰耳尖“腾”
地烧起来。
那年彭城河畔,她确实被这个皎如玉树的少年郎晃了眼,甚至想着若能生个这样的孩子该多好。
“那时我就想——”
李德裕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气息烫得惊人,“这个小娘子眼睛这么亮,将来也不知道会被哪个幸运的家伙娶回家。”
刘绰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妈呀,好可怕啊,现在的年轻人!
她不抗撩地结巴起来:“你喝醉了?”
耳垂被轻轻舔舐着,男人带着蛊惑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我没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你怎么没多喝点?”
她道。
“哪有新娘子盼着夫君在洞房花烛夜醉得不省人事的?”
李德裕在她耳边轻笑,“绰绰,你是不是怕了?”
刚才他的傧相团十分卖力地替他挡酒,为的就是让他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夜。
“我才没有,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小黄人,我怕什么?”
“哦,是么?”
男人的声音里哪有半分相信,“我就知道,我家娘子最勇敢了!”
“嗯,你知道就好!”
说着最硬的话,刘绰却根本不敢转身看他。
吻了吻,她红得烫的耳朵。
“终于……”
他喟叹般低语,修长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
指腹的薄茧轻轻蹭过她柔嫩的肌肤,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和珍视,沿着她下颌玲珑的线条,缓缓滑向颈侧跳动的脉搏。
那灼热的触感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细小的火焰。
他的目光锁着她微微开启、如花瓣般诱人的唇,眸色深得如同窗外化不开的浓夜。
“绰绰,”
他的声音更哑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沙砾,滚烫地摩擦着她的神经。
“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千多个日夜。”
九年多的光阴。
从彭城河畔那个倔强又慧黠的小丫头,到如今名动长安、与他并肩而立的明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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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等待、期盼、患得患失,都在此刻汇聚成汹涌的洪流,冲破了他引以为傲的克制。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再等待。
温热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精准地覆压下来,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和轻喃。
不同于此前任何一次浅尝辄止或温柔试探,这是一个彻底宣告所有权的吻。
他一手稳稳托住她的后颈,另一手则紧紧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不容丝毫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