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到宫念拿出一条手帕,细细擦拭刀鞘上的鲜血。
现在,我明白了,她们不为了让我保证什么,也许也不为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们的目的十分单纯,折磨我,杀了我。
我咬着唇,脸上的疼随着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加剧,我忍不住颤抖。
赵落落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叫了其中一个大汉,调转了程文欣的方向,逼迫着她亲眼看着好朋友被折磨。
程文欣双眼哭得红肿,“呜呜”
着摇头拒绝,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宫念明白了赵落落的意思,给程文欣让开了位置,手搭在我的肩上,冲她笑,
“你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不能有秘密的。”
程文欣近乎崩溃,眼泪不断地涌出。
我自知在劫难逃,只能安抚地冲她勉强笑笑,摇头表示“不要怕”
。
宫念擦干净了刀,又用手帕的一角给我擦去眼泪,“别哭呀,你记得吗,你的运气一直很好,说不定,今天会有人来救你。”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宫念与我对视,“不过,薄从怀就不要想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刀一刀,划烂你。”
我转眸去看那个被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龙骨镯周围的光团移动得越来越快,似乎是薄从怀急于破开封印出来救我。
如果,没让他跟着进来就好了,他现在该有多着急多自责……
刀尖再次戳上我的另一侧面颊,宫念戏谑玩弄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情,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在幻想这一刻。蛰伏在通灵局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能激我妖性的人。”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是妖?
宫念猛地撕开缠在我嘴上的胶带,撕扯的疼痛让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赵落落带着笑问道,“你干嘛?”
宫念还盯着我,“这么有趣的时候,听不到她的声音多遗憾啊。”
我粗重地喘息着,“你是,妖?”
宫念病态地将刀尖向我的肉推进几分,笑得得意,“隐藏得好吧?通灵局没有一个人现,你身边那个也没现。”
我感受到刀尖刺破我的皮肉,又是另一种彻骨的疼痛。
赵落落接过大汉递来的酒,一边喝一边笑着评价,“这个观感没有上一种好。”
两个人在如何折磨我这件事上简直默契得可怕,同时又变态得十分同频。
我喘着粗气,再次绝望地看向龙骨镯。
薄从怀,不要为我哭泣,我不疼的,真的不疼的。
就在此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一道白光从门口直冲进来,将宫念弹开几步。
赵落落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什么人!”
一道身影疾冲进来,带着破风声,我始终没有看清闯进来的人是谁,但是已经与宫念一招一式对上了。
我辨认着那人的背影,心里有一个近乎震惊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