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群情激愤,尤其几位收破烂的,对夏二愣都是破口大骂。
在酒精作用下,唾沫星横飞。
“大家静一下。”
王静有三十出头,比较沉稳,抬手压了压:“不过,说狠话没什么用,还是要有个计划,大家一起上,打闷棍,觉得怎么样。”
大家同时静下来,紧接着一阵沉默。
打架,虽然人多,可那个老夏粗壮凶猛,关键不要命,即使打赢了,那家伙可能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一群收破烂,谈不上出生入死两肋插刀,谁愿意做那倒霉垫背。
“武力的计划,我们放弃。”
王静有倒是不意外,自己对那家伙也害怕:“现在,我们只能团结起来,把他挤出花旗镇。”
“怎么挤,我们听你的。”
有人迫不及待平时王静有也是他们的头。
“当然是价格方面入手,他无利可图,自然滚出局。”
王静有思索了一下:“比如经常收的纸板,我们收购价八分,到废品收购站一毛一,如果我们收购价一毛一,毫无利润,那个姓夏的手里掌握资源,也只能白干,每天三轮车拉好多趟,累死累活不赚钱,他支撑不了多久。”
“这样做,你们也不赚钱。”
赵立军提出疑问。
这是两败俱伤,王静有等人付出代价也不小,竞争期间都是白干,估计不一定全部同意。
很现实,大家都要养家糊口。
“这就要看几位老板了,暗地里可以补助我们二分,薄利,我们每天生活费没问题。”
王静有把目光转向尤老板等人,废品收购利润,收购站肯定也不少,这件事当然也要出力。
“不行。”
尤老板断然拒绝:“我们卖出去利润不到三分,拿出两分,刨去人工,得亏本,而且,这样收购,让那个狗日的老夏知道,得捶死我。”
做老板,要维持一定公平,暗地里补助这些人,鬼知道谁会告密,到时候吸引那个疯子的怒火。
“这样吧,所有废品,各大分类,我们补贴一分,但不是立即结账,当月底奖金,也不会被老夏抓住把柄。”
张老板在一旁插言,他很想拿到营业执照,格外卖力。
但大家还是沉默,一分,太少。
“这样吧,我补贴一分。”
赵立军感觉不出血不行,伸出一根手指:“不过,只限于和那个老夏竞争期间,他离开之后就作废。”
“同意。”
“同意。”
“同意。”
……
尤老板带头,大家纷纷举手。
意见统一,大家开心地吃喝起来,一直喝得大家都摇摇晃晃,离开酒楼。
街道上,风一吹,王静有酒醒了很多,旁边一位同伴提醒:“王老大,你是带头,这样会不会得罪那个疯子,他会找你麻烦。”
“他算个鸟,我也是有准备的。”
王静有晃着脑袋:“花旗镇风华村那个乔宇,知道吧,我和他喝过酒,到时候请他帮忙,抬手就能把那狗日的老夏灭了。”
同样的夜晚,夏二愣回到家,用煤球炉烧了点菜,一锅烩,打开一瓶白酒,喝了二两。
又用热水烫了烫脚,浑身温热,打开墙角的黑白电视,钻进被窝,看着电视节目很快进入梦乡。
劳累过后,睡觉总是很香,一觉到天亮,夏二愣起床,电视上已经播报早间新闻,是新安县电视台,播放着一段新闻报道,关于风华村蔬菜大棚项目,画面上,很多人在搭建大棚,只是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