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送花还是另类,尤其是一男一女,王婵开始不收,经不住看热闹的观众劝加上起哄。
还不如大大方方收了,一来二去,这成了一个特别节目似的,只要是礼拜天,就有人等着王乐平出现。
王乐平也从不让大家失望。
他也很规矩,送完花,略显腼腆地在一旁观看。
花很鲜艳,在冬天很难得,王婵微微低头,嗅了一下,眯了眯眼,嘴角微翘,浮起笑意。
女人,对花天生喜欢,尤其小姑娘。
小舞台不远处,黄皮皮看着这一幕,忽然扔下手中的烟头,大步走到台前,翻身而上,夺过王婵手中的鲜花,仍在一旁垃圾篓里。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你……什么神经。”
王婵皱眉,瞪着黄皮皮胖胖的脸颊。
“这是丧事演出,送这么鲜艳的话,搞得跟喜庆似的,影响气氛,会让主家怎么想,也会败坏我们唢呐班的声誉。”
黄皮皮板着脸,声音严肃,挥舞着手。
“黄皮皮,别跟我来这一套,搞定不了刘苏,想拿我撒气,门都没有,这次,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记住,别再有下一次。”
王婵横眉立目,瞪了一眼黄皮皮,扭身走向后台。
“你什么意思,谁拿你撒气啦,把话说清楚。”
黄皮皮跟在王婵身后叫嚷,赵敏敏一把拉住黄皮皮,拉着他跳下台,走出人群。
到一个僻静地方,赵敏敏才甩手松开黄皮皮,低声说道:“黄皮皮,你他么冲王婵吼什么,也不摸着良心想一想,没有王婵这个大师姐,能有你的今天吗,做人,不能忘本。”
“赵敏敏,你别管我的事。”
黄皮皮恼火地用力挥手。
“黄皮皮,你别不识好歹,我刚才听王婵说了,乔宇让你安排人手,你怕刘苏那边搞不定,是吧,就冲别人火。”
赵敏敏手叉腰,对着黄皮皮低声吼:“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刘苏怎么就不一样,你对她言听计从。”
“她是大学生。”
黄皮皮理直气壮,昂了昂脑袋。
“屁,大学生怎么啦,金x吗,日着比老娘舒服,还是能卖出大价钱。”
赵敏敏撒泼起来,瞪着眼:“你也不想想,她看好你什么,一身肥肉吗,那就是个狐狸精,电影里叫什么来着,苏妲己,坏女人。”
“以后你他么别碰我,死那女人肚皮上拉倒。”
赵敏敏越说越气愤,声音提高一些,引起不远处村民的注意,纷纷看过来。
“你真是不可理喻。”
黄皮皮白了一眼赵敏敏,扭身离开,垮上停在一旁的摩托车,一拉油门,飞而去。
赵敏敏,他还真的没办法,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毕竟是同床共枕关系,人家还没有什么过分要求。
小舞台上,王婵把垃圾篓里的鲜花拿出来,捡完好的,插在装满水的空酒瓶里。
“被我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