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问,“丁午保下的唐若贤?”
“不知。”
丁午死后,许多事便了解了,同样,也有许多事再也找不到答案。“唐若贤现在的妻子姓李,是中州刺史之女。”
至于他的前一任妻子,则是家乡青梅。唐若贤高中为官后的第二年,她便因病去世了,只留下两个尚且年幼的儿子。
“又是因病去世。”
禾禾念叨,“这些人家因病去世的可真多。”
肃宁笑看着女儿,除了因病去世,还有生产去世,高门大户,肮脏手段多了去了,因病去世、生产去世,都是最好的遮掩。
“他那两个儿子如何?”
宁安问他。昨日瑯嬛同她说起两个哥哥,她并非不想知道,而是不愿意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她想知道,自有各种渠道知道。
“归乡种地去了。”
他们去年回了母亲的家乡,搭了间房子,租了十几亩地。
“租?”
宁安诧异。
“原是有房子的,只是现夫人听说他们有心回乡后,便匆匆找人卖了。”
真算下来,那房子与地,并不是唐若贤的,而是前任妻子父亲留给她的。只可惜她什么都没安排便早早死了,那些房子与地,按照律法,自动归于夫家。
宁安的视线落到了禾苗身上,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先转一部分铺面给儿女们。肃宁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胡想什么呢?你可要陪着我长长久久。”
宁安道,“我瞧着唐若贤的大女儿瑯嬛倒是不错。”
肃宁看着她笑问,“歹竹并非不能出好笋。”
宁安将受伤的消息散了出去,即便是平日里,她也费时费力做了假的伤口,并以薄纱覆面。她还专门吩咐了蓝姑姑,将她面容有毁,定会留下疤痕之事传到了黑河。
她回来的第二日,薛念、碧涵以及苏朝便寻来了,苏朝无罪的判书过年前已经送来了,贴在各地衙门的公告上,广而告之。同时祁源的官职以及她是祁夫人的消息,也传到了漠北,传回了京城。
她们求见时,宁安还同肃宁腻在床上,她很严肃的告诉他“咱们不该如此放纵”
,却由着他舔上自己的脖颈,并用牙齿轻轻的摩擦着。
“过些日子天没那么冷了,带你去泡温泉。”
连老鬼在西岸高达数丈,岩壁陡峭、岩面光滑的寻崖峭壁中,现一处温泉。“咱们不管孩子们了,消失几日过自己的日子。”
“嗯?”
宁安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
“赶尽杀绝固然爽快,但将刀架在脖子上慢慢磨,更能解恨。”
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京中的人按兵不动,既然不知他们打着什么主意,我便推一把。”
当摄政王与王妃遇敌袭,跌落山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出后,不知京中那些人,还不会一味忍让,按兵不动。“自从有了孩子,咱们很久没有两人空间了。”
好不容易禾苗长大了些,没有那么黏着人了,又有了想想。“我想你只陪着我,不去想孩子们,不去管其他事,就只有我们两人,如寻常夫妻一般,过几天清闲日子。”
宁安笑着应下,“你若是生死不明,西凉定也会有动作。只是西夏是怎么了,这些日子倒是安分。”
“大概是内乱了。”
若是有内乱,倒是好事。若是贺兰浩能借此清了身边别有用心之人,稳固了权势,于他而言,并非坏事。若是贺兰浩无能,他便推一个傀儡上位。
“你便不怕贺兰浩与西凉合作?”
“西凉王从未相信过西夏,贺兰浩脑子坏了才会跟他们合作。”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早就做了打算,即便是贺兰浩要背叛他与西凉合作,他也不惧。
“唐若贤呢?”
宁安被他亲的痒,一边笑一边躲着,“这些年他在宁州声望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