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温泉回来已经巳时过一半了,宁安困倦的厉害,缩在宁王怀里不想动。
“小安,喝了药再睡。”
宁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什么药?”
“避孕的汤药。”
已经晾好的汤药送到她嘴边,“袁大夫调整了药方,去掉了寒凉的药材。”
宁王一边喂给宁安喝一边道,“你才刚生产,身子刚养好,连年生育对你不好,若是你想要,咱们过三五年再生。”
离开时,宁安无意中扫了一眼屋后,瘸着腿的男人满脸的伤痕,他坐在屋后,手持着一把斧头,一下下砍着柴枝。
“怎么了?”
宁安摇头,“那个满脸伤痕的人有些眼熟。”
她不知道是人有相似,还是迷迷糊糊看错了。
“像谁?”
宁安想了想,“有些像琴风阁的管事之子。”
“琴风阁?”
“就是宋家以前开的铺子。”
娘曾经带她去过一次,她见过管事之子,与大哥差不多的年岁。听说原是在关东、云贵地区走茶货,后来妻死子亡,便来京中寻老管事了。
宁安突然道,“我的嫁妆中还有几块上好的茶饼,就是琴风阁的管事送的,回去要找出来。”
她掰着手指算着,“给秦大人一块,青儿的老师一块,父皇也是喜欢饮茶的,也要给他一块,还有藏得公公,他是父皇身边的人,总归是要笼络的……”
“你的嫁妆你收好便是了,交际要用的从府中的库房出。”
宁安摇头,“不一样的,府中的是府中的,那我的东西送出去,他们才会在意,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便是不为你美言几句,也会为我的禾苗美言几句。”
宁王看着她,故作不悦。“以前倒是没见你为我筹谋走动,如今有了孩儿了,他们还这么小,你便想着为他们筹谋走动了。”
宁安理所当然道,“你怎么能与他们比。”
他可以自己为自己筹谋,可她的孩子们还那么小。
他掰过宁安的肩,迫始宁安看着他,“孩子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宁安打了一个哈欠,“当然是孩子们。”
她向下挪了挪,枕在他的腿上,“我睡一会儿,到了你喊我。”
宁王无奈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