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什么?”
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有你在身边,我才没有那么累。”
他拉着宁安坐下,要给她画画。宁安笑着将他推回去,“我还没画完。”
将他按在榻上,又把书拿给他,“就这样,别动,你动了画丑了可不怪我。”
肃宁放下书,从软榻枕头下掏出一本牛皮手札,“我的小妻子才不会将我画丑了。”
宁安原也没在意,却在看清牛皮上的字号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扑过去就要抢手札。“你从哪儿找到的,这是我的,还给我。”
她有很多本手札,唯有这一本她藏得好好的,从未给他看过。上面一张张,全是她无事时画下的画,有孩子们,有他。最多的便是他。练剑时的样子、生气时的样子、倚靠在栏杆处喂鱼的样子、睡着时的样子……
肃宁举高手,顺势抱住她。“里面写了什么,有什么是不能给我看的?”
他明明已经看过了,却装作不知,反倒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求都不给她,非要从她口中要一个答案。她不说,他便作势要打开看,带着些恶劣看着她的脸更红,急得快要哭出来后,才又将人抱在怀中,又是亲又是哄。“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抚着她的背,贴在她低声道,“我都看过了。”
他笑的灿烂,“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收到了。”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心口。
勤政殿的大门打开,小七小八与一众伺候的人鱼贯而出,换上了阿朱阿紫等人。
小八看着还跪在门前的李诗,忍不住劝道,“李宝林,皇上不会见你的,回去吧。”
说罢,便连同看守的侍卫一起,挪到了台阶之下,远远的围着勤政殿,警戒着四周。
紫檀不解,追过去问,“八公公,这是怎么了?”
小八只是摇头,“李宝林还怀着孩子,如今天寒地冻,抓紧带她回去吧。”
皇上皇后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多年的老人了,嘴最是紧,若是他们不想说,怎么都问不出。紫檀想劝她回去,可见她一脸坚毅的模样,最终还是止住了话。
肃宁衔住她的唇瓣,饥渴地需索着,想融化在她温温的口脂香里。宁安双手放在他背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别开颈大口吞息,脸蛋滚烫,却还想着继续。念头一起,面庞、耳珠益烘热难抑,浑身上下燠躁不堪。
失了软嫩樱唇,急得他自宁安颊畔、耳蜗一路啃吻至颈侧,棘刺般的青渣刮得她又疼又痒,“咯咯”
的笑出声来,缩起半边身子,蒸得人脑子晕陶陶的瑰艳绮念登时散去大半。
“别闹了。”
她轻推肃宁。“女儿该下学堂了。”
这些日子阎君在准备三月的考试,没时间陪她,她也懂事,没去打扰。禾禾每日都要跟宗大去刑部,苗苗则要帮着看折子,处理国事,兄姐驸马都忙,她便日日来缠着他们。
……
……
此时,伺候的人已经悄悄退出去了,换了皇后身边伺候的几个老人。阿朱与蓝姑姑守着门,之桃等人,则在旁边的耳室搭上炉子,坐上热水,备好洗漱的用品以及干净的衣衫鞋袜。
李诗的小腹坠着疼,她一手捂在小腹上,一手撑在青石砖上,额头、鼻尖上一层冷汗。
想想拿着字帖,提着裙摆,奔奔跳跳的跑来。刚跑上楼梯要推门进去,阿朱就拦住了她。“公主,皇上与皇后娘娘在给公主生弟弟妹妹呢,公主先去找驸马玩好吗?”
想想点点头,将字帖给教养姑姑,让她好好收着,晚上她要拿给爹娘看。她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弟弟妹妹?”
阿朱笑道,“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她牵着想想,将她带下去。
想想仰着头看着她,“是不是爹娘不够努力才没有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