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旱魃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处理这只旱魃。
华夏藏着的老怪物们,三两个联手便能收拾那东西。
可他们如今都埋修行,一心盯着渡劫的缥缈机缘,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出手。
再者,眼下局势微妙,实在经不起波澜。
尤其旱魃这类跳出五行的存在,背后牵扯着说不清的因果,谁也不敢赌杀了它会捅出什么篓子。
第二天上午,李健、关小圣几人又坐上了那几个蒲团。
这次二位师祖,竟然还点了檀香。
檀香缭绕中,明师祖捻着须笑问:“这段时间,你们出去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
李健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心口
“明师祖,您老就别说笑了,我们差点让旱魃当成收获了。”
关小圣在旁猛点头,他现在大喘气都还有些困难:
“可不是,那家伙一巴掌就给我拍飞出去,要不是我皮糙肉厚,就回不来了……”
明师祖的笑淡了些,指尖在案上轻点:“能活着回来就好。那东西暂时动不得,你们先好好打坐养伤就好。”
修道者监狱的日子平淡得像一潭深水,李健、苏清羽、张胜宇和关小圣四人,竟在这安定了下来。
虽然每天没有手机可以玩儿,但几人的气息还是比较充实。
白天的打坐修炼让丹田内的灵力愈凝练。
偶尔的切磋较量则磨砺了彼此的招式
苏清羽的身法愈飘逸,那和她身材,不成比例的大刀,在她手中被挥舞得虎虎生风。
张胜宇的防御愈沉稳,那一把带有灵性的枪,在他手中,每一次的挥舞,都带着爆炸性的伤害。
关小圣的爆式攻击多了几分算计,他用青龙偃月刀不再是那样猛烈攻击,而是开始寻找机会,开始有了很多巧劲儿。
就连李健,也在一次次对练中摸到了新的用剑方法,那被他烂背于心的茅山剑法,被他再次找到新的招式。
夜晚围坐在蒲团上闲聊时,曾经因厮杀积累的暴虐之气,正随着这日复一日的平静,像退潮般缓缓消散。
这天午后,一个身着制式军装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几人所在的沙滩上“几位,张峰师祖有请。”
苏清羽正擦着大刀的手一顿,抬眼时眼里满是警惕:“张峰师祖好久没消息,不会又找我们出去哪里干活吧?”
“嘘——”
张胜宇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压低声音,“别乱说,师祖听见要生气的。”
关小圣却撇着嘴接话:“生气也没用啊,想想上次那任务多糟心?本来只是以为闹僵尸,结果是闹旱魃,张师祖的活儿,我可不想再沾了。”
李健也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张师估计只会把难啃的骨头交给他们。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脚步却没停。
不情不愿地跟着士兵往监狱深处那间专属办公室走。
越靠近,心里的不安就越重——张峰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架势,怕是真没好事。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严肃气息让几人瞬间闭了嘴。
张峰正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那沉稳的叩击声落在几人耳里,竟像敲在心头的鼓点。
李健几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完犊子。
这表情,这气场,和上次派他们去西市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