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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第2页)

袁承天道:“但求心中坦荡,又有何惧?”

多隆阿道:“多铎王爷有令但凡有人胆敢前来刺探军情,务必杀无赦!所以袁少侠今日只怕你来时容易去时难!是你束手就服还是让本将军亲自动手拿你?”

袁承天本欲打探大师兄傅传书的安危,从这多隆阿口中得知并无大碍,心中便自安稳,不再忧虑;便欲勒马回转张家口城中,可是这多隆阿岂能由他来去自如,因为王爷有命,无论谁见到这袁承天都不可以轻易放过他,因为他心中恼恨这袁承天几次三番坏自己的好事,本来此次可以轻而易举拿下这张家口城池,可是偏偏横生枝节出了个袁承天作梗,否则自己长鞭一挥便可以马踏张家口,那么京师在望,将皇帝赶出京城只在旦夕;可是现在有袁承天只怕难以奏效,所以不免心中生恨,再者世子多福安疯癫不痴全是这袁承天一手造成——当然这是傅传书告诉他的,自证是自己亲眼所见,多铎也信之不疑,由上所述能不将之恨之入骨?再说多隆阿也对袁承天怀有怨恨,海查布与清心好事不偕,皆是这袁承天所引起,如果世上没有了他,清心格格也不会念兹在兹了,一切归于平顺,所以他见袁承天也是目中所恨,心中恼怒,所以暗暗下了决心上次由他走了,今次可不能让他再行走脱,否则自己可心下不甘!

袁承天心中自然明白二者恨自己的原由,可是那亦不是所一心想造成,只是也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否则显得自己心虚和懦弱。不知何时多隆阿身后现出众多兵士,有的还张弓搭箭,张牙舞爪跃跃欲势。此种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袁承天睥睨看着这些兵士,见他们个个满脸杀机,透着暴戾,心想:有时仁慈感化不了恶人,也许正如师父所言:杀恶人既是行善念,因为杀恶人可以解救许多困难中的人!所以有时一味仁慈未必是好事,那样反而让别人觉得你懦弱可欺!

忽然这些兵士忽喇喇闪开,只见多铎亲王信步而来,负手于后,仰看天,待走得近了,这才咳嗽一声说道:“袁少侠你若识时务反戈为本王所用,过往之事本王不予追究,而且本王君临天下之时,便是你官职加冕之时,何去何从,袁少侠你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袁承天听他说的言不由衷,而且口是心非,因为人先前他是为摄政王便一力主持大局以剿灭天下乱党为己任,天下反清复明志士仁人有不少人死于非命,而且袁门亦有不少门人弟子罹难,究其始作俑者非其莫属,现下还假惺惺做好人,真是蛇鼠两端,非为人也!所以袁承天对这多铎心生厌恶,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多铎见他沉吟不语,以为他心有所动,然而大袖一抚,又道:“袁少侠,你要明白识时务者为乎俊杰!”

袁承天忽然抬头道:“王爷有一点你全然忘却了,那便是自古而来,乱臣贼子鲜有好的结局,莫不身异处;所以以在下之见,莫如王爷回头是岸,莫再执迷不悟,一旦祸临己身,那时悔之晚矣!”

多铎忽地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为可笑之事,好一会儿他才再收住笑声,说道:“本王既然做的,又有何惧!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有一番作为,岂能做妇人之态?”

袁承天道:“王爷既然一意孤行,在下也无话可说。”

多铎道:“本王从来的信条便是宁教我负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负我!所以你若不为本王所用那么莫怪本王无情……”

他向身后的众儿郎挥了一下手,自然示意要将这袁承天围拢,一言不合便要杀将起来。

袁承天看看他们手持器械向自己围拢来,心中波澜不惊,因为他已看透生死离别,于生死一道再无所惧。多铎见他神情透着坚毅,心想:傅统领便不如他,——虽然傅传书也是俊逸不凡,有着赵相承的遗风,可是论到武功学识究竟还是不如,尤其这袁承天的侠义为怀,肝胆昆仑便远远不及,更兼他有着先祖袁督师的浩然正气,磊落胸怀,是其所不能也!

多铎虽对袁承天心有所慕,然而他却是自己的大对头,如若不想办法除去他,终成心腹大患,所以既使他武功骎骎然有逾越江湖各大门派掌门之势,且又胸韬略,——但他却忠义千秋,誓要维护当今的少年天子,不为自己言语所动,看来他是誓要与自己生死一战,所以自己也不可以再妇人之仁了,只有将其除去,才是万全之策。

这时多铎王爷身后转出几个江湖人物,一个个对袁承天虎视耽耽,似乎只要王爷一声口谕,便群起攻之,一同难,让这袁承天再不能置身事外。袁承天闪目一看却是那武当的赵天横、沧浪门管云涛、黄山派掌门人杜永名、僵尸门掌门人言正辰、还有福建南少林坐禅大师门下大弟子不嗔和尚——他们本来在王爷府中听差,只是后来皇帝忽然难,将这摄政王流放于边荒之地,这些江湖人士便各自奔逃,恐祸及己身;后来听到这多铎王爷起兵南上,打着“清君侧”

的口号要率兵进入京城,他们这些江湖人物听闻便纷纷聚拢,一起投奔王爷,明为效力,实在居心叵测,人人都想将来这多铎亲王得有天下,也好分一杯羹,可见从来人心鬼域,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袁承天忽然见到这些人,非但不惊,而且坦然面对,因为他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来都是有道理的。这武当掌门赵天横迈步而出,仗剑在手,气势要盖过众人。袁承天见他们自甘堕落,效命于这个野心勃勃的亲王,心中不知是愤怒还是沮丧,心中感慨万千,心想:他们对苦难的族人视若不见,反而助纣为虐,可说是倒行逆施,杀害多少无辜的生民百姓。想到此处便心中愤慨,心道这些活着也如死了一般,不为百姓谋福祉,反为恶者颂扬,也是武林中一大耻辱。

赵天横见这袁承天面露不屑鄙视的神情,心想:好小子,你敢瞧我不起,看我如何拾掇你。多铎亲王大声道:“赵掌门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赵天横心想不错,我怎么一时犯了糊涂,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捏了个剑诀,随着便是“白鹤亮翅”

这是武当剑法的起手式,看似平平无奇,毫无惊人之处,实则藏有利害的招式,只是旁人岂能觊觎,所以一旁的几位见了知道这赵天横一出剑招便蕴含着更利害的杀招。他看了看袁承天,长声说道:“念你我都是道门中人,也可以说同气连枝,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袁少侠,在下可要出剑了!你不必谦让,因为那样我也未必会领你的情,我出剑也不会让着你,所以可以说各为其主,咱们武功上见真章,谁也不用谦让!”

袁承天应诺一声,缓缓从背后革囊之中取出轩辕神剑,然后剑尖抵地,双手为拱说道:“终究你是前辈高人,小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先行出招,还是赵掌门请!”

赵天横见这袁承天气度不凡,豪迈之中透着刚毅,身上竟有袁督师忠义肝胆的遗风,大有去世离俗,参透天地,如龙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远之外,远迈前代英雄!他心中也不禁想世间生人多有,只是英雄豪杰不常有;这袁承天虽一心明室,然则明天下已亡百多年,想要恢复岂非痴人说梦,不切现实,只是这袁承天却然至死不渝,誓要“反清复明”

,以践洪武皇帝当年之言:驱除鞑虏,恢复中国。只是现实却是他袁门孤军作战,四处疲于应战,再者袁门虽然有三十万之众,然则分布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想要呼之而来以应朝廷只怕力有未逮,所以似乎这大业终不可成,如若他——袁门归为朝廷所用,那么未始不会得到皇帝重用,只是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者古人有言:与君子交,如入芝兰之室;与恶人交,如入鲍鱼之肆,所以天下正直的君子多是从善入流,不为世俗裹挟,亦不忘初衷——是赤子之心也!

不嗔和尚正站立在这赵天横身后,见本要出剑,却又迟迟不出招,心下便有些焦噪,虽然他的绰号是不嗔和尚,本应对万物不嗔不怒,平和以之,可是实际却是恰恰相反,性格暴燥,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处处显得暴戾无情。如果不是多铎亲王在场,他早已撩衣上阵了。

多铎则是一幅不嗔不喜的样子,因为谁胜谁负对他都不重要,因为军营有傅传书傅统领在,他又何惧哉?因为他深知傅传书和袁承天师出同门,所以武功才能也不会差的太多,所以只要傅统领身无大恙,那么待得身体大好便可以出谋画策,便不惧袁承天了,纵然他袁承天才志出人,只怕也力有未逮,因为军中有赵天横这些江湖人士投奔而来,又有何惧?

他再抬头,只见袁承天已和赵天横已是双剑相交。武当一派本以剑术见长,于轻功一道亦是不落下尘,每每有独到之处,非是别派所弄;今日与袁承天交手,自然全力施为,以在王爷面前邀功!只是他武当一派不弱,岂难道昆仑派便不如它?想这昆仑一脉有万里之遥,是为万山之祖,地处边荒之地,一年之中多是苦寒的日子,有时大雪如席,比之清莲居士所云:燕山之雪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有过之无不及,所以昆仑一派弟子在这苦寒之地久经忧患,多是砥砺前行,不畏冰寒,所以意志信念远非中土武林门派中人可比,在他们身上总有一股敢与天比高的浩然之气,冲塞宇宙,更有着忧患人间,悲天悯人的情怀,觉得上天本应一律平等,世上之人无所谓三六九等,无所谓贵贱之分,理应一视同人,本应自由平等;可是事实往往不是这样,有时非要将人强行分为贵贱,以期磨灭人们心中的志气,结果都成奴隶,被人役使而不自知,是为可悲!

多铎见这赵天横长剑挥洒,吞吐之间尽显大家风范;袁承天掌中轩辕神剑本是袁门信物,后来几经周折,流入丐帮陈平之手,他便为藏匿,后来得遇这袁承天,得悉其为袁门少主,又且见他气宇不凡,是为龙凤,有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气势,觉得物有所托,便拱手相让,将轩辕神剑物归原主,也了却心中的私愿。轩辕神剑是为世上不世出的神兵利器,它一旦出笼其它兵器皆要避其锋芒,退避三舍,以期不受其害,然则凡事有例外,武当一派历代的掌门信物啸天剑可是一件神器,几乎直追轩辕神剑,似乎也不落下锋,所以今日交手可是旗鼓相当,一时不落下风。

只是他武当派的剑法飘逸之中透着犀利,只见赵天横忽地一式“阴阳割昏晓”

长剑以上而下直削而来。袁承天手中长剑一横去格,不料这赵天横于倏忽之间又自变招,剑走别路。忽地长剑刷刷撩他下阴,这下变得突兀,从绝无可能的方位出剑,实在出人意料。便是多铎见了,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自忖如果是自己与这位武当掌门对阵,只怕难以幸免,因为这剑招变化过快,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袁承天见这赵天横一幅狠恶的模样,誓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架式,心想师父先前曾说世人皆恶,只不过有人可以去恶从善,做到了从善如流,有人便不可以,为心中的私欲裹挟,行不耻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们心中眼内那有什么公道天理,有的只是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别人的人与他们毫不相干,既使踩着亡者的尸骨向上前行又何妨?

赵天横可没有袁承天的仁义心肠,有的只是得到王爷重用,以期佑助他得有天下,便可以统领江湖是为至尊,到那时便是张大门户之时,以显荣耀!今日他势必要斩杀这袁承天,否则自己武当派掌门的身份便不能服众,所以出剑便是狠辣凶险之招,处处都是招呼至命之处。袁承天本来还念及他是武林中前辈高人礼让于他,可是后见他出剑哪有丝毫仁慈,处处透着张狂不羁,心想:别人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再行容让,那样一来反而显得自己无能,岂不有失袁门声威?今日正是立威之时,让天下也知道袁门少主非是无能之辈,让袁门中的弟子不再有沮丧之心,虽受朝廷打压,但是初衷不变,还是恢复明室江山!

赵天横剑去如虹,向袁承天下阴撩去,此剑式不可谓不歹毒,竟是断人绝户的招式。袁承天掌中轩辕长剑下沉,一式“龙跃于渊”

以下而上将他这长剑撩开,只听的双剑交加,呛啷啷声响,虎啸龙吟,似乎不分伯仲,难有上下高低,想这武当啸天剑也是非凡之物,世间本不常有,有的可轩辕神剑相交,一时不分瑜亮!

赵天横但觉一股巨大的气息直透过啸天剑传来撞向自己的虎囗,一时受力不住,便向后退了几步,身子摇了一下又自拿桩站定,但觉哽嗓之处甜,似乎有血便要喷出,——只有这时候不对,当着众人之面岂能如此?他便自以剑支地,身子这才稳住,然向左手点自己下颌以下几处穴道,不让经脉气血逆行,否则走火入魔,武功便有废驰之险,所以他不能不谨慎小心,以防不测!袁承天见他忽然间经脉气血逆行,知道这是习武之人最为凶险之时,自己可不能趁人之危而行杀机。他跃身圈外,抱拳拱手道:“多谢赵掌门手下容情。”

他这番说话本是谦让之辞,不料这赵天横却错会了意,以为这是袁承天讥讽于己,面色神情不由阵红阵白,要作又不成,因为此时正自默运内力控制经脉,不以稍有异动,否则便前功尽弃,大有走火入魔,武功尽废之虞,所以这当口非但不可以说话,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为外物所惑,所以他只做不闻不见。

多铎王爷见状知道这赵天横必是在运功疗伤,此时此地万不可以去打扰他,让他慢慢打通血脉。这时不嗔和尚大叫一声挥动手中禅杖跃身而至,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杖向袁承天头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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